妙玄卿

吾本俗人,谈何脱俗。

我在扬州城摆摊的日子

【剑网三背景,带了点私设,介慎点!文笔不佳,见谅~】


这是我在扬州城门广场摆摊的第不知道多少天。

我瞧那余半仙前辈天天有生意,寻思着想沾点他老人家的运气,就暗搓搓地将摊位挪到了他的旁边,这是迁摊的第七天。

他老人家倒是不介意,甚至还有些小开心。没人的时候就来跟我唠嗑,有人寻来时就麻溜地忙活去了,丝毫不受他人影响,而我这依旧是个无人问津的小算命摊子。

哦,对了,贫道自华山而来,师从纯阳一派,会在这摆摊,完全是师父觉得我需要独自体会一下世间疾苦,才会在叫我跟随他云游的路途中,狠心地将我从马车上扔了下来。

世间苦不苦是不知道了,我心里倒是挺苦的,因为再不来生意,我可能就要饿死在这扬州城里了。

不过说来也是奇怪,往日那位英姿焕发的西域大帅哥,已经是连着几天醉倒在我这小摊旁了:“喂,你天天醉死在我这摊摊边上,是要帮我驱财么?如果不是有事找我,请你到后面树头那挨着好吧?我都快揭不起锅了……”

我知道他是个西域人,做江湖买卖的,平日里也见过他会同他人在酒馆里小酌几两,这般模样倒是第一次见。

“小姑娘,听……”

“请唤贫道作道长!”

“好好,道长!听故事吗?”他听到我前面这么说他竟没有生气,反倒是语气平淡地问道,还在身上摸索着不知在找些什么。

“不听!”

“听我讲完,这一砖就是你的了!”这一条金灿灿终于是被他从身上摸到了,反手放在了桌子上,却始终没有看我。

“咳咳,那好吧!你说,我听着。”我发誓,我绝对不是看在这条金灿灿的份上,而是看在他诚心诚意且急需求助的份上!

都说盛世太平,也不过是平民百姓所看到的片面世间,江湖上的纷扰,却从未曾因盛世而平静过,为此,替江湖人卖命便成了一部分人为了生活而不得不选择的谋生方式。

陆荀就是其中之一。

一艘无目的航海的船总是在波浪中飘荡得越久,就会越想找机会往岸上停靠,大部分人也是如此,所以陆荀便见到了她。

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是在哪个季节遇见的她,大概就是有她的时候都是温软的春天。而初见时那一抹粉色的灵动与她待人时那般无邪纯真,宛若是入口甜润却又后劲十足的花酿。

是情动了。

“这位大侠,你伤口还好吗?我替你重新上药包扎一下吧?”这完全是个意外,陆荀不过是任务完了随意找个地方歇歇脚罢了,却不曾料遇上这个村落刚受到了创伤,而又恰好被正在施救的她所见。

陆荀没有回应,或是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是呆呆地抬起受伤的手臂,任由对方在其伤口上下动作。

这是他第一次让方溯以外的姑娘替自己包扎伤口。

“好啦,这只胳膊就暂时先少点活动吧,养好伤再说。”她边说边端详看着自己的“杰作”,接着便露出了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。

“多谢姑娘,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?”

“我?你叫我玲珑就行了。”

“好,多谢玲珑姑娘帮助,日后若姑娘有难,我陆某人必定相助。”

“说什么呢,还是好好养伤吧!”

一来二去,陆荀便在这村落里暂居了下来。

玲珑是瘦西湖畔七秀坊的新弟子,随着师父一路历练至此,再过三两月便要返程扬州。

历练的日子总是苦的,难得遇见同是江湖人又比自己自由得多的陆荀,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,只要闲来无事,便学着陆荀那般翻到屋顶瓦上,求他给自己讲讲那江湖轶事。

偶得一次被她撞见了陆荀懂得隐匿之术,便天天求着他教自己。

“那你得拜我为师。”陆荀正坐在屋顶瓦上仔细地擦拭着双刀,因有好些时期未使用,他不忍心让它落尘,“好歹我也曾是明教弟子,算得上师出名门吧?那武学自然是不能随便教授他人的。”

“不行不行,我可是有师父的!若是再拜你为师,我师父她老人家定是要将我逐出师门!”玲珑撅了撅嘴,娇嗔地了一声,又是一副诚恳的模样请求道,“我现在不求将来有难您能来相助,只求您能教我隐匿之术便足够了!”

“那好吧,我教你。”陆荀笑了笑,面上算是妥协了,却在心里打着小算盘,又是将手上的布帕递给了玲珑,“其实你只要把这块布盖在头上,别人就看不见你了。”

“当真?”玲珑挤着眉头一脸怀疑地看着陆荀,她可是明眼看着他用这块帕子擦拭双刀的。

“你试一试便知了。”

虽然心里存疑,但玲珑却是见过陆荀作隐匿时将身后的兜帽带起,又见手上这料子有些相似,便撇了撇嘴,道:“好吧。”

见她有些许相信的模样,陆荀的笑容不禁又深了一层。

但谎话终是会破的,玲珑很快便醒悟过来,陆荀不过是因为自己不肯认他做师父,而变了个法子来耍她。

“好啦好啦,我就认你做我的二师父,但这只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哦!”

陆荀大概是如愿了吧。

等玲珑随师父回程扬州之时,陆荀便用这个秘密让玲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,厚着脸皮跟着上了马车,同她们一起到了扬州。

但两人终究是道不同的,城门渡头一别,再见不知是何时。

可生活仍是要继续的,组织的行踪不定,陆荀一时间难以联系,便日日流连于茶馆之中打听江湖道上的事,偶尔替人做做打手。

这些虽算不上是他的拿手好戏,报酬却能维持着他那看似挥霍无度的生活。

“既然说到组织,那方溯呢?你提过她。”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。

“方溯?哦,对,她和我是同僚,组织里她医术最高,武功也是姑娘里数一数二的,算是意义上的搭档吧。”不知道他又从哪摸出来了一坛酒,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。

毕竟他离队太久,又因身份的隐匿工作做得太好,大伙都差那么一点以为他死了。若不是因为必要的定期住处搬迁,方溯入城内购置物品时,一眼发现了正在茶馆里与人闲谈的他。

归队后的陆荀便很少再去茶馆,就连赵老板都开始念叨着这位大客官最近怎么就不来了。

可也不知道怎么的,陆荀刚来到扬州城时即使看似态度闲散却也还好好的,但就在一次执行任务受了重伤后浪荡了不少,在没有任务专心养伤的日子里,总是四处逗身边的小姑娘玩,却不曾正眼看过方溯。

这其中发生了什么,我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会知道的,看着陆荀这副模样的方溯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。

但明眼人都明白,日久是会生情的,更何况是共事已久的同僚,哪怕是不该。

而陆荀又再一次见到了玲珑。

她是听闻其他弟子所言,前些日子有个伤得特别重的西域男子倒在了赵掌柜的茶馆门口,吓坏了不少人。坊里平日管的严,人尚年少总是耐不住好奇的心思,便寻思着找个机会出来瞧瞧,却没想到竟是故人重逢。

“看来是你经常耍别人,所以仇家才对你这么狠。”听到她这么说,陆荀竟是笑了笑,心想着这小姑娘怎么如此记仇。

也许是因重逢而欢喜,陆荀便邀玲珑在扬州城内小住几日,玲珑欣然应下,二人又似从前那般无话不谈。

而陆荀也一改前些日子那浪荡的作风,重拾往日形象。

时间一久,大概是陆荀也想知晓玲珑的心意,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发问,只是恰好两人间的话题给自己创造了机会,便在这城门广场的茶馆上突然来了一句:“收徒弟,可以当师娘的那种。”

而玲珑只是愣了一愣,笑了下便无语其他,或是装傻。

那时我还在广场的另一侧摆摊,但我仍是听见了,还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,心里骂道:死变态,竟然喜欢师徒不伦恋。

可现在看来,“师徒”这这一关系,不过是为了接近喜欢的人而找的借口罢了。

不过我想,那句话方溯大概也是听到了的。

所以再到后来,大家可能也都猜到了,方溯向陆荀表明了心意,他的兄弟也曾劝他珍惜眼前,可他还是拒绝了。

不然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。

“你当时就应该要明白的。”我把玩着手中这条金灿灿,先是掰了掰,又是对着阳光照了照,不禁感叹着黄金的颜色真是好看。

“我不明白。”

“死心眼?”这一刻,感觉手中的东西变得有些沉重,恍若他当时听到玲珑回答时的心情。

瘦西湖是真的美,不然怎么会育出如此水灵的七秀弟子们,但此刻的陆荀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。

“对不起,我不能答应你。”这一句话,仿佛是七秀的剑一下子贯穿了自己的胸膛,陆荀有些难以释怀。

“为什么呢?”

“我与他人有姻缘在身,尚未尽断,即使无姻缘在身,也唯恐负了这段感情。所以我还是希望,我们之间能是朋友。”

“你明知道,我们之间不可能当朋友。”陆荀终是没说出这句话,他选择了暂时的逃避。

这也应该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逃避,毕竟他连危险都不曾畏惧过。

“小姑娘,你说,我要不要再给她个机会,让她好好考虑再来回答我一次?”陆荀抬手倒了倒酒坛,见是没了酒,便随手推到了一边。

“叫道长!”我忍不住蹙了下眉头,“唉,无缘自散,何必呢?还请你自个儿思量吧。”

我还是将那条金灿灿还给了他。

至于他最后到底是如何选择,那便与我无关了。

再说说,这今日的太阳可真是毒的不行,害得我只能躲到树头底下乘凉,除了早上那段小插曲,将又是无人问津的一天。

“小姑娘呀,辛苦了啊!”还是同这几日那般,余半仙前辈端着一壶温茶过来小歇,他也乐意分我一杯。

“不辛苦不辛苦,晚辈可比不上前辈您呐!”轻呷杯中茶,清甜夹杂了一丝苦涩,却也不破坏口感,特别的解暑。

可是师父,徒弟是真的不想再摆摊了呀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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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随笔是由一个我身边的故事所引发的灵感,所以人物塑造得没有那么的好那么完善。

第一次发文,不太懂规矩hhh还请见谅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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